2024 年无疑是人工智能（AI）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。这一年，不仅各大厂商之间的竞争渐趋白热化，突破性的技术进展层出不穷；而且人工智能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入社会、经济和全球治理的方方面面，深度嵌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中。

而在过去一年中，最引人注目的一个现象当属以DeepSeek为代表的中国AI力量的崛起。去年此时，DeepSeek还只是个鲜为人知的存在，但在今年的斯坦福《2025年人工智能指数报告》（以下简称《报告》）中，DeepSeek在全文的出现次数就超过40次。更重要的是，它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潮水的流向，在开源与闭源的角逐中扮演着关键角色，并促进了AI成本的下降及广泛应用，让开放与普惠成为行业的主潮流。

先说开放。今年《报告》提到的结论与去年相比最显著的变化，就是开源模型与闭源模型之间差距的大幅缩小。过去，闭源模型领先于开源模型是行业的共识，这也导致高质量模型成为了少数巨头的专利。但《报告》指出，开放的开发者生态系统正变得越来越有竞争力，开源模型正以极快的速度追平闭源模型。斯坦福大学以人为本人工智能研究所研究主管 Vanessa Parli对此也表示，“这创造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局面。好的地方在于，这些领先模型不再仅仅是由硅谷的少数人开发的。”

同样令人振奋的是，在《报告》指出的2024年研发重要AI模型方面处于领先地位的组织中，阿里巴巴位居第三名，仅次于OpenAI和谷歌。阿里巴巴的通义千问系列模型已超越了Meta的Llama模型，成为当前全球最大的开源模型，而OpenAI与谷歌目前依然坚持闭源路线。以阿里巴巴和DeepSeek等为代表的开源模型厂商，有望继续奋起直追，扭转开源落后的局面。

再说普惠。《报告》的多项数据显示，AI正变得更加高效、经济实惠以及易于获取，成为了每个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都能触摸到的未来。从医疗保健到交通运输，AI技术的应用渗透率在多个领域显著提升，比如在自动驾驶方面，美国最大的运营商之一Waymo每周提供超过15万次自动驾驶出行，而百度的 “萝卜快跑”自动驾驶出租车已在中国多个城市提供服务。

AI应用的持续渗透，要得益于AI获取门槛的降低。推理成本的大幅下降让各行各业得以用较低的成本部署AI技术，高性能、低成本的开源模型的普及也让更多的企业愿意拥抱AI，大大提升了AI的采用率。

不过也要看到，在技术进步与应用加速以外，人工智能的发展仍然存在较多风险与隐忧。比如，《报告》指出，2024年AI相关危害事件较2023年暴增56.4%，创历史新高，典型案例包括深度伪造私密影像、引导青少年自杀的聊天机器人等等。此外，随着AI模型规模的不断膨胀，其导致的电力消耗及碳排放量也正在激增。这些问题作为技术发展的“暗面”，也亟需正视和解决。在开放与普惠以外，安全与环保，也应成为人工智能发展的基础原则，引导这项变革性的技术向善向好，真正造福人类。

校对：杨立林